有人曾跟我说过桃花是最清冷寂寞的花,她开时无人相伴,她落时百花争艳。明明那么清冷,明明那么孤单,却是千百年来情之所寄物。逃之夭夭,灼灼其华,她是宜室宜家的象征物。命犯桃花,一生情苦,她是悲情的所托物。
那天的我们就是在如此命运的桃花下,你一身白衣,在蓝天白云下是如此的耀眼。你那么爱打架的人,却静静的陪着我在涂山谷的山顶上,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、说着,你不嫌我嘴笨。我想一句说一句,我问一句你答一句。毫无条理。其实你却不知我奉你为神明,思虑着说什么能讨你的喜。彼时年少,不知情动为何。你不明白我,我也不明白你。
我还记得,那时我有着一套限时的天缘装,是能跳舞的。我一边和你聊着,一边看着自己的包裹,突然就看到了。我兴致勃勃的穿上,跳起了舞蹈。那也是我第一次跳天缘装的舞蹈,我竟不知跳出来是一个爱心的模样。满满堆砌的玫瑰花,仿佛在我们中间拉起了红线。可是彼时的我们,都小心翼翼的,谁都没有说话,一直看着那玫瑰花四散开来,慢慢消失不见。
时间拉长了我们的思绪,好长时间以后,我问你,好看吗?你竟也变成了结巴。磕磕巴巴的说:好看。也许是这一句赞美,让我悠悠然飘起来了。不再是没话找话。我打开了话匣子,你也慢慢的跟我相谈盛欢。我们从游戏的初衷谈到家族的朋友,从家族的朋友谈到现实的幸福,幸福的尾声是现实的烦恼。
我至今记得你谈起烦心事的时候的哀怨,我多么想伸出手磨平你眉眼间的褶皱,可是不能,这本就是数据的虚拟空间,我可以用文字表达我的关心,我可以用我的声音安抚你的情绪,却不能用我的肢体给予你安慰。
你说其实你很喜欢庙会的热闹,你本就是一个安静不喜欢说话的人,可是却喜欢看着别人热闹,自己心里也会很开心。我说,那我陪你一起好不好。你笑着说好。随后的相偎相依,我感受到了幸福,我的神明在拥抱着我。虽然时间很短,但足矣我后半生的想念。
后来的我们,缺少勇气,也缺少契机,或者就是有缘无分。
你娶她的那天,我其实在的,我向以前的朋友借了一个小鬼道,默默的站在河阳看着你们身穿喜服,相互拥抱,彼此亲吻。
阿姐说,你怎么不来?其实不来也好,小妮子没哭吧。
我骗阿姐说,我没哭,怎么会哭呢?虚拟世界的情是假的,有什么好哭的。
其实,我哭了,很伤心的哭,只是再与任何人无关。
你终将是我的神明,永远触及不到的神明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