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剑阁）狐·恸[更新至五]

USER487667517

这是以前一篇文章的后续，因为心情和时间的关系，一直没有动笔。
最近心血来潮，便续了下来。
也借此祝贺天地万物归尘荣升斑竹！

前篇链接：狐·殇

正文

（一）

原来天气可以那样的凉，凉成腊月乱飞雪，寒潭千尺冰；凉成肠中冰炭，身上寒衣；凉成生离，凉成死别。
这场雨，不知下了多久，一百年，两百年……
不停不息，下得不见山川，不见夕阳。
仿若我的泪，我的心，日复一日的伤，日复一日的疼。

梦了他千遍，也恨了他千遍。
离，你可知我肝肠寸断，你可知我一夜间白了头。
离，你可知，你合目的那一刻，如利箭插入我心底，拔一点便深一点，永远将是这般锥心刺骨。

睁眼，于雨中醒来。
似纱似舞的轻烟，浓了，又淡了；似有似无的香味，来了，又散了。
佛盘坐于莲花宝座之上，低眉垂目，仍是那永远不变的慈悲微笑。
是无情亦或怜悯？是苦渡众生还是看惯悲苦？
我，不知。

“小狐狸，你悔吗？佛问我，仍是垂目，捻起莲花指。
佛，不看我。
只这一句，拨起往事，怔忡良久，仿如元神出窍，心神俱散。
悔吗？
记得那一天他张着嘴，却说不出话；眸子迷离，却有千般不舍，他放不下我，如同我放不下他，哪怕轮回万遍，亦是如此。
心又撕裂疼痛起来，一口热气由胸而上，洁白玉石地面，绽开朱血如花。
佛摇头，道：“你求了我五百年，我也渡了你五百年，你却还是如此冥顽不灵，不懂放下。”
我兀的笑了起来，轻笑，苦笑，放声大笑，笑得悲凉，笑出了眼泪，笑得晨雾里的露珠在枝头乱颤；笑得树上鸟儿颤颤的摔了地。
纤手微扬，轻抚额上疤痕，挺直了肩臂，轻声道：“不悔，终不悔。”
坚定，执着。

佛长叹一声，闭上了眼。手轻轻一指，我跌落凡尘。
落入红尘，便是沾染了灰。
这一世，人海茫茫，我又该去哪里找寻我的离。

暗香坡。
满眼满眼的桃花，满眼满眼的粉红。
两鬓发丝飘我面颊，轻轻把它们笼起。
白的发，是我伤悲。白的发，让人的心看了生生的疼。

临水照影，肤若凝脂，眉如新月，一抬手，一投足，一颦一笑极尽嫣然。
只是，只是，青丝三千皆成雪，是那苍白灼眼的银色。
额前一道月牙般淡淡疤痕，是离给我的记忆，穿越五百年的记忆。

仰头，看那漫天散落飘零的花瓣，暗香浮动。
在这坡顶眺望祖龙城，且任过天际的鸿雁将视线拉得同回忆一般纤细悠长。
恍如隔世，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。
又有水样的东西盈满了双眸，那属于人的眼泪。

离，离，你可知我思你念你万年长。
离，离，我又过千山来寻你。你，可在那里？

祖龙城的夜晚。
还是这般的灯火辉煌，欢暖无边。
往前穿过闹市，往后退出拱门，往左插过斜街，往上去，高高的城楼，都不见你，遍寻不着。
那个小食店，已经不在了。取而代之的，是一间画舫，隐隐传来杯盏交错，丝弦冷冷，莺歌燕语。
我楞楞的站在那，仿如与他初相识。
双眼又迷离。

仿佛。
我看见了离，我的离，依然绾起的黑发，依然俊朗的容颜。
一身青袍，一把酒壶，醉眼矇眬笑。
那一刻，说不清，是谁惑了谁的心，谁迷了谁的眼。
竟抬步，朝画舫内走去。



(二)


这是河上最华丽的一艘画舫。
烫金的大篆，刻着“碧水”二字。

夜阑处，灯火中，人无眠。喧闹不休，舞姬妙步，曲乐飘飘。
这，到底是仙境梦幻还是凡尘里的丽宫华宇？
入眼，是华丽的女子，妩媚娇俏，如云霓裳；
入眼，是痴狂的男子，台下叫好，一掷千金。
人间竟有这样的地方，繁华得没有道理，没有羞耻，如同泼翻了我的胭脂粉盒一般，赤、橙、黄、绿、青、蓝、紫，五光十色，铺陈了再铺陈，还嫌不够。

从我踏入厅堂的这一刻起，整个屋子的暧昧和喧闹渐渐停止。
那么多目光，避无可避的直射而来。
痴迷，浪荡，嫉妒，怨毒……
突然间感到慌张害怕，加快了脚步，竟想快快逃离。

忽，听得厢房内有男子哈哈的笑，笑的爽朗，笑得霸道。似空谷晨曦般濯曜，似风无形难留，似火灼热难触，似雨，看似温柔却尖锐如刃，滴水穿石。
掀开帘子，拿潮湿的眼，去看屋内的人。
只是这眼，便望断了我这一世。
认得。
认得，纵使轮回一世，深刻却如同朝夕都在自己枕边。
那一世，你也是如此这般进入我生命，从此生死两不忘。

浅浅身影，青衫素带，傲骨凌然。
男子淡淡笑容，端一杯醇香的酒，眼神软软，落在旁边抚琴女子的手指尖。
抚琴的女子罗衣轻纱，笑颜如花，一头青若泼墨的黑发如瀑布般散落腰际。
似极五百年前，我的长发。
他亦莞尔，醺然沉醉，如梦般痴迷。
似极五百年前，看我的脸。

眼前一阵眩晕，狠狠退了两步，头上翠簪猛的落地。
碎玉四溅。

纵使是狐，也难忍心疼如割。
原来，我懂得了嫉妒，嫉妒并羡慕着。
我不甘心，竟不甘心。
恍惚间，心底突然记起了烟铷。那个情愿灰飞湮灭也要置我于死地的烟铷。
前尘往事，如幻影般重现眼前。
泪如泉涌，不忍再看，飞离而去。

慌乱中，只觉撞入一人怀中。
泪眼婆娑，抬头。
白色江南绸缎衣，青墨丝线滚衣边，素落坦荡，俊逸清奇。
恨！竟然是恨！
诧异。
这一世，难道他们还是同生共死的兄弟，知己？

还来不及将疑惑的眼神收回，便触及了恨的目。
深邃的眸子看似冰冷，却被我轻而易举的捕获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欣喜。
我疑了，他只是凡人，为何象记得五百年前幕幕往事。

“你，在找人？”声音很轻，轻的象怕惊醒秋千乱红浅寐；声音很淡，淡的象了隔世后恍然的耳语；声音很远，远的象是跌碎镜中期许美梦。
沉默间，他已轻轻扶正我的身。
默默的一直看着我，用怜悯的眼光。
胸口升起酸酸的怜悯的心情，留给自己。
一种叫寂寞的情愫轻轻来到，无言的挽上了我的手臂。

——哭不能哭，笑无可笑。
只是一刹那间，全然没了狐的心窍。


(三)

每日，离风雨不改，到碧水肪上，听同一个女子，弹同首曲子。
专注的眉眼，脉脉的神态，似要惬意得忘记一切尘烟。
每日，我都倦缩在画舫屋梁上，偷偷透过人群看离。
重复着心底一抹又一抹的遗痛与荒凉。

闪亮的皮毛在成年的积灰中变成了不堪入目的肮脏。
我已变得如此的邋遢与颓唐。
仍能将一个名字一个人沉默地念上千遍。
想自己如何为他生，如何为他甘愿折损百年道行；想他如何为我死，又如何为我赴汤蹈火万劫不复。

今生，我仍是香儿，他仍是离。
今生，青丝成雪，是为了能让他记住我，能让他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我。
然，这一世，他终究忘记了我。
前世再多的朝夕相对，幸福记忆，也敌不过诡异而凄绝的一碗孟婆汤。
仙是、妖是、人也是。

恨也同来，不同的是，恨只会在厅堂里喝酒。
一杯接一杯，一壶又一壶。
偶尔，会朝我的藏身之地恍惚一瞥。
流露心底尽数担忧。

夜深邃。
望着窗外，月亮很大，很圆……
佛，是否你已预见了有这样的一切，所以才会在我转身之后长叹？
渐渐的，习惯了呆呆望天。
不哭，不笑。

听他们说，离对胭脂情真，情深，从不割舍半点给其她女子。
原来，抚琴那女子名叫胭脂。
胭脂，胭脂，好美的名字。
水缎的红衣红裙，绫罗花边，丝线刺绣鸾凤求凰。
绸面红鞋，金辉碧翠描上戏水鸳鸯。
金步摇，是那云雀儿的模样，斜插在蓬松的乌云鬓边，摇啊，摇。
恣意汪洋的颜色，淋漓尽致的华美。
难怪离会爱上了她。

昔日我以一双白净素手，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。
难道却终究及不上，十根指尖涂着上好的蔻丹，浓烈入骨的红，浓烈入骨的妩媚。
不信，终不信。

于是，幻化人形。
找一间干净空厢房，熏一炉上好紫檀香。
洗尽污垢，坐在花梨妆奁前。
铜镜中，好一个倾国倾城的人儿。
面不搽脂自绯红，眉不描深已成黛。肤如温玉，唇似新樱。
一双秋水，慵懒，张狂，深不可测，宛若洞悉千年。

白色绸裙拂地，盈盈水袖，轻轻一撩，便露出一截雪白鲜嫩似藕玉臂，摇曳，自成妩媚。
银丝白底绣花鞋，足尖一点，嫣然转身，似那仙子飘然降临。
不要钗，不要簪，不要环佩与珠玉。
在那纤纤足上，系一串银铃。
行时，只听得若有若无的“叮叮，铛铛”。
脆生生的拨人心弦。

终究是狐，自少不了那狐的妩媚。
万种——风情。

齐地的发啊，雪白。
流泪微笑，遂又点头。
不要叹息。
我是狐，即使红颜白发，也要——蛊惑众生。

（四）
   
他一定会记得我的，对吗？
倚在窗前, 看着天上亮晶晶宝石般的星星，喃喃的问自己。
一缕凉风，仿若无意舞动擦过面颊，撩起了一丝不安。
周围，眼中，心头。
怕？我为什么要怕？

曾经弹指刹那的艳映，震惊时候倾倒了渴往的十万繁华——
曾经让自己完美身躯上遍布伤痕，这——都是你的赠与。
我没有丝毫的怨恨，只有感激。
千回百转，前尘往事迷蒙双眼。

香儿，香儿，我的名字是你给的，离。
可是离，你不记得我了。
我轻轻抚摩自己的手指，十根纤长的指，在幽幽月光下仿佛莹莹有光。
它已经等待了五百年，等待那温柔的盈盈一握。
不觉间，嘴角微翘，竟浮现了一个好久未见的笑。

就这么的，推开门，穿过楼廊，一步一步，只听见浅浅的叮叮，铛铛。
就这么的，缓步走，裙裾飞扬，万千空茫，好似隔世离空的醉人红颜。
款款下楼，那些喝酒听曲儿的人看到我都如同木头一般的惊呆了。
任各色目光扑面而来，任交头接耳唏嘘不断。
很多人在看我，男人，女人，老人，少年，他们都在看我，那些目光里包含了太多我不了解的东西。
但，他们不过是一群俗物，我怎会去计较他们的喜恶。

“姑……娘，你这是找人还是……”想那鸨母也从未见过我这般的容颜，颤颤的，半晌才问出话来。“怎的从我那姑娘们楼上下来？”
我对她摇摇头，不带一丝表情，微微弯腰，算是行了个礼：“小女子来祖龙寻亲，便寻不着，盘缠已尽，还望妈妈收留。”白裙拂地，微风吹动衣裾，说不出的清冷。

众人哗然。
诸多嘴脸，有艳羡，有嘲讽，有媚笑，有狰狞。
这便是世间的人啊！
鸨母的堆笑，奉承，我全然没听进去，只在众人中搜寻，熟悉的，牵挂的，那双眸。

没有看到期盼的人，却看到了另一双熟悉的眼睛。
我于人群中迎他的目光，如芒在背。

左手握着酒杯，若再一用力，想必那酒杯必然碎掉。右手攥紧了那角衣袖，死死地，纂成拳头，似乎要留住什么。
他冷冷的看着我，仿佛要把我看穿，看透。
目光里满是阴霾，皱着的眉心，有些许愤怒，有些许失意，有些许伤感。
恨，让人琢磨不透的恨。

我向他走去。
在他对面的椅子上，坐下来。
他避过我的眼，看着杯中的酒，问：“你是谁”。
“故人”。我垂下头，拈起一枚杏入口，满嘴青涩，微微一顿，又道：“你知”！
转瞬，只见他笑，并不温暖，寂寞苍凉但绝世，仿佛万丈红尘都已在他身后，逐一远去。
“你，又是何苦”！眸中，是怜，我看得分明。
我的表情，却不分明，只是轻描淡写的答：“香儿性命，由君搭救，由君安置，生生世世，亦不相忘”。
我一字一句的讲，恨一字一句的听。

他漠然，如前世般淡然的，似笑非笑，看着我，眼底表情万变。
忽指着楼上厢房道：“只是，这一世，你的夫君，在对别的女子展露笑颜，这一世，你的夫君，任别的女子依他肩膀，这一世，你的夫君，品别的女子送来的芬芳，这一世，你的夫君，与别的女子誓同生死……”

身子突然颤抖，一股甜香在口中弥漫开去，浸到每一个毛孔里，原来，不经意间，已将朱唇咬破。
我惨白的脸色在灯里透着一层隐约的黄。
物是人非，哪有不懂的道理。

恨将手中酒一饮而尽。眼中的讥讽和残忍一点点的消退……
看着我，良久。
猛的起身，道：“他就在那里，你去吧”！
说罢转身离去，身上衣角飘拂，袖口暗花明灭，宛如云端隔世。
那背影，覆盖了满天的日月光华。

不知为何，心里头有什么，一点一点，无声地碎掉。

(五)


我痴痴的抱着乌木琵琶，轻轻拨动那三两根弦，琴音过处，有情人断肠，无情人落泪，乱红飞渡，春水如皱。
无尽的缠绵哀怨，无尽的思绪纷飞，无尽的凄苦悲伤……万般的过往在这里一并勾起，愁绪万千，不能说。

忽闻“吱呀”一声，楼上厢房推开了门。
只一抬头，便瞧见他明亮的眼。
离——张口欲叫，猛然间喉咙却如被掐住般失语。
近在咫尺，远在天涯。离的身旁，依偎红衣如火。
我迷失悲喜，不知该做何表情。

最后一缕琴韵袅袅不绝的萦绕在夜色之中，一张张如痴如醉的脸，仍定定的注视着我，好象一个个偶人般呆坐不动。
我淡漠地扫了一眼面前的重帘，慢慢起身，离开琴台。
白色的长裙被风吹得飘曳起来，发丝轻扬，掠过我的面颊。
身后，瞬间迸发出满堂的喝彩，一阵高过一阵，竟然久久不歇。

昨日与鸨母立了我的规矩，一天只弹一场，一场半个时辰，除去厢房以外，每场只有二十个位子可坐。
我不见客，除一人以外谁也不见，我不想让那些肮脏目光，污我素色衣裙；不想让那些低俗言辞，入我清静的耳。
鸨母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，当下便追问谁是那我愿见的人。
我不答，自语道：他一定会回来的。
他一定会回来的。我嫣然一笑。

这楼廊，是必经之路。
与他愈近，我的心跳得愈加厉害。
心突然开始疼痛，每近一步，痛便入骨髓一分。
灯光灼了眼，灼得我几乎快要满眶泪水。
终停下脚步，看着我等了五百年的他，和他身边的那个她。

狭路相逢，那一刻，整个气氛夸张而慌乱。
“姑娘好技艺，能让余音绕梁，曲终而人不散。”语气恭敬沉稳，他的眸子，坦荡清澈。
我颔首行礼，不再看他，生怕再一抬头便会满目泪水夺眶而出，生怕再一抬头五百年来堆积成山的思念与期盼便会尽数流露。
而唇边，却笑成嫣然，如一朵初开的芍药，百媚顿生。

胭脂的目光如两道利刃刺向我面庞，八分警惕，两分不屑。
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腾而起，只觉胭脂与常人不同，何处不同？
不能猜，也不敢猜。
竟加紧了脚步，只想快快离开这里。

擦身而过，眼中的泪，不曾落下。
一吞再吞，一咽再咽，别来无恙的，只有痛。
那是怎样的一种难受，骗的了旁人，骗不了自己。

院子里繁花铺了满路，无暇欣赏，但鼻息间仍有清香。
独　立在树下。有风，扬起我银发，似乱舞的蝶。
我想不透，为何胭脂身上，我嗅不到半分凡人烟火气息。
更奇怪的是，她不似山中妖精，诡异，也不似天上神仙，空灵。
她到底是谁？凝了眉头，百思不解。

隐约有男子立于身后，顿时冲口而出一句欣喜的，离。
倏地回转身，那人眉目清秀，穿雪白的锦缎，却不是离。失落瞬间布满我的脸，我的眼。
恨的眼中，明朗的神色也立即黯淡下去，淡下去，形同枯萎。

“是你！”
“是我！” 他的声音，低而哑。
无语，半晌。
“可是昨晚没睡安稳？眼睛底下都青了。”恨忽然问道，温和，柔润。
眉目间，似极往昔那个我爱的离。
胸中忽然窒闷起来，触痛了积蓄已久的悲伤，眼帘潮湿，泪水如珠玉散落。
恨长眉轻蹙，抬起袖子，轻轻替我擦眼角泪水。
玉白软缎拂在脸上，凉如冰，滑如水。

一缕龙蜒香淡淡地漾开，一点点的暖，一点点的温存。
他的脸，浮在薄雾中，一时间昏晕莫辩。





(未完待续)

[ 本帖最后由 amylong 于 2007-8-9 02:47 编辑 ]

USER487667517

好象这个版块真的冷清了不少。。。。。

USER487667517

原帖由 天地万物归尘 于 2007-6-17 00:42 发表
现在才突然看到/////////////

:@:@现在才看到。。。。

USER487667517

原帖由 天地万物归尘 于 2007-6-17 00:45 发表
我加精有意见不?

:o等的就是这句话呀。。。。

USER487667517

原帖由 天地万物归尘 于 2007-6-17 00:50 发表

:$1年零好几天不见了,MM可好?;P

还好还好，的确好久没来这边版块了。。。。
前段时间水城区，现在改水情感区，，呵呵。

USER487667517

原帖由 天地万物归尘 于 2007-6-17 00:53 发表
多写~~~~

:victory:会的。。。。支持你的工作:lol

USER487667517

不错，，，如果不是你的短信 息，恐怕我不会想到再来逛这个版块发文章。
希望你能坚持下去，把这个版块越做越好。。。

USER487667517

加油。。。。
等着看你的小说！
早些休息。。。。
我去睡了，晚安。。

USER487667517

原帖由 冬天的小猪 于 2007-6-17 00:40 发表
才女就是才女～～好伤感

美女，谢谢捧场。。。。:kiss:
晚安~~~

USER487667517

原帖由 天地万物归尘 于 2007-6-18 00:45 发表
你们也认识啊

我和莲子是死党:$

USER487667517

欧阳修

五月榴花妖艳烘。绿杨带雨垂垂重。五色新丝缠角粽。金盘送。生绡画扇盘双凤。
正是浴兰时节动。菖蒲酒美清尊共。叶里黄骊时一弄。犹松。等闲惊破纱窗梦。

嘿嘿。。。。节日快乐~！

USER487667517

猪....你家的粽子真好看....

USER487667517

尘尘,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换头像.....

USER487667517

好象有个老玩家就叫刹那芳华,MS很久没看到过了.

USER487667517

:L:L才注意到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