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希望我能快乐
毫无疑问,雁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宠爱我的人。
从我能够理解“崇拜”是什么意思开始,雁姐就一直稳坐我心里的C位。
她做饭不好吃,但是会满足我对美食的一切需求——下馆子。
她事业很成功,但是也没有耽误过辅导我功课:二十年前开网吧的雁姐就晓得找大学生兼职做网管,教我写作业的价钱另算。
她从来不拘束我自由生长,只要在原则之上,等我横冲直撞过后,撞了南墙再帮我疗伤。
在我上了初中,进入青春期后,我很少有叛逆的举动,仅仅是因为,我的同学们偷摸跑进网吧玩儿的时候,我从来正大光明进出。
诛仙问世不久,在网吧很有热度的时候,雁姐也跟随大流选择了这个游戏。
十来岁的我,当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“妈妈我写完作业了可不可以让我帮你群一下怪。”
雁姐十分开明,既然我已经认真完成了学习任务,做好了自己该做的事,她支持我有一些自己的爱好。
我想要学小提琴,雁姐二话不说就带我去找老师买乐器,结果我这个虎头蛇尾的人仅仅学了几个月,磕磕盼盼也才奏得响“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~”,随之放弃。
雁姐没有责怪我,而是与我约法三章:第一,接下来的一学期必须保持班级前三的成绩;第二,暑假要在网吧打扫卫生一个月,管饭,工资按兼职算;第三,以后逢年过节需要我表演小提琴时不能拒绝。
行,既然雁姐不怕我这拉大锯般的奏乐给她丢脸,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?
我这半途而废的行为从此翻了片。
上了高中后,我与同学相约在别的区玩儿,我开始正正经经玩着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号。
雁姐见我有些沉迷,主动提出“妈妈帮你升级挂机,就只管周末敞开玩,妈妈一定给你打理得好好的。”
那我信,虽然我雁姐没有那种PK的能力,但是过副本做日常的技能点她是拉的满满的。
为了走近网吧客户群体,雁姐隔三差五就找人请教一番时下网吧最流行的风潮。
后来我喜欢上了低我一年级的高二学弟,竟然连着半个月都没有登录诛仙。
雁姐很快就发现了我那转移的注意力。
很久以后我问雁姐,是不是我早恋在她看来跟玩游戏一样都是可以接受的呢。
万一早恋影响了我成绩呢?为什么她没有阻止我,若是那段早恋早一点被扼杀在摇篮里,失恋的伤心是不是能薄一些。
雁姐淡淡说了句:“我一看那男孩就跟你长不了。”
“倒是经常来我们网吧玩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娃娃,就是你隔壁班的那个哦,他性格蛮好的呢。”
再后来,各式各样的网游异军突起,雁姐也不再花心思在诛仙上,雁姐精心打理的账号完完全全交到了我手上。
她鼓励大学时期的我多去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。
游戏么,确实是好玩的,但最美的青春年华很短暂,雁姐让我不妨去更辽阔的天空遛遛弯。
我跟雁姐相比,她才是朝阳,她会不断地接受新鲜事物,当我还是地铁老人看手机模样,她早已开启8G冲浪。
而我,驻守在了雁姐带我入门的诛仙,至今没有退却,没有离开。
去年搬家,雁姐把我那尘封了多年的小提琴翻了出来,她问我还能不能来一曲铃儿响叮当。
我说,妈妈我不行。好比如今请你帮我打副本你也说不行那样。
恰逢节日,我想说。谢谢你,我的雁姐。
无以为报,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。
—end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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